【鹭象】师尊在下
鹭象鹭除夕24h-15:00
第一次写gb。女A男O。穿书注意。
有年龄操作+过去捏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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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皓方庭，书房雅致的桌案前，西窗月无意间翻阅了一批来自未来的书籍，虽然字体有所简化，但难不倒女卧龙，只是内容上多是讲些欺师灭祖、分桃断袖的旖旎轶闻。
天地君亲师，自古以来是要尊奉崇敬的，她不明白撰文之人是何意图，但观那些大逆不道的弟子，倒也着实情根深种，脑海中不由得联想到一道紫白肃穆的背影。
“六牙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男弟子捷足先登了，雪鹭不允。”
伏案而眠，支肘小憩，绮梦扰神，盖因日有所思。
（36雨）
之后的梦十分杂乱，一会儿是孩童时期的自己坐在男人肩上，人声鼎沸，一会儿又是一头大象在起雾的街道上行走哀鸣，四野死寂。前者应是除夕夜去看烟火那晚，六牙以为她年幼，其实她从两岁就开始记事。所以自己当时说的话也记得一清二楚。
“山座，真的像座山一样呢。”
六牙只是微笑。背后烟花的柔光照得人暖融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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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笑，天就亮了。
西窗月睁开双眸，身已非在原居处，四望乃是一处雅舍，卧榻旁的多宝阁陈列许多瓷瓶与古玩，有人于描兰绘竹的屏风后佇立。她绕过后未及发问，在看清面貌时，先脱口而出唇齿间辗转千万遍的尊称，“山座…”
手在触及近在咫尺的人之前，先碰到一道蓝光，眼前出现一方半透的光屏，约莫如书册大小，系统适时提醒，眼前为此次攻略之对象，形象已依照宿主心中思慕之人捏造，若要从本世界离开，必须先完成穿书任务。
任务一：一亲芳泽。
聪慧如她立即明白眼前人或非恩师，只是此前读过的未来书中提到的“虚拟数据”。此前她从未想尝试渎师，即便她已做过那样大逆不道的春梦。
将一路絮絮叨叨的画外音当作耳旁风，西窗月顾自忙着与所有遇见的人攀谈，迅速掌握了解这个时空的资料背景，凭借她过目不忘的记忆，与昨夜所读奇书一一比对，立即捋清了剧情的来龙去脉，与通关关窍。
此书名为《师尊在下》，讲述几位徒弟倾慕师尊的争风吃醋日常，只是人物与场景做了改动，以她生平为辅创建的世界让她有种诡异的归属感。
此处确是汤问梦泽，当她踏出房门之时便意识到，师兄弟们也都是熟悉的那几个，鹿巾、琴狐、不全鹰、墨如鸦、晏朝歌、鱼雁书，连性格言行都拿捏得分毫无差，但光有实体却毫无生气。常居四季飘雪的院落，她此刻竟无端遍体生寒。非是惧怕这些阴魂不散的校友们，相反，她甚至有一秒想就这么呆在书中，寒意便是由此而来，在书中逗留的时间越久，意志仿佛越是薄弱。
先前与诛世之墨的苦战历历在目，不排除有它遗留的阴谋算计存在其中，还须尽快脱身为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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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鹭…”兜了一圈又遇上的师长面露担忧，“你气色不佳。”
虽在心中提醒自己非是本尊，但……
“山座…得罪了。”相贴处的触感不是想象中的冰凉，
这一吻奠定了主角的地位与基础，一般最终能与师尊结为道侣，她细思了一遍书中后续情节，可惜恰是入眠前读未过半的那本，前期尚可按部就班，结局却是难料了。
此时蓝幕小框叮咚一声及时跳出指引。
任务二：执子之手。
她下意识地去捞那双牵过无数次的大掌，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长辈却逃也似地化光离去了。
果然还是太过冒进了。书中要师尊接受此种逆伦之恋尚需个三年五载，但自己要加快进程，应也不难。
依据文章所书，傍晚她于六牙屋前接下了侍女送来的晚膳，敲开了书房的木门。香六牙见是她，耳根犹热，西窗月猜到以他修养绝做不出摔门甩脸之事，是以有恃无恐地侵门踏户，一边镇定自若地将药膳置于圆桌，一边宽慰起年长者来。
“山座可将午后之事，当作一次意外。”她大方与尊长对视，“例如是雪鹭抬头太急，或者，输了鹿巾琴狐他们什么赌约，被罚做此大胆举动。”话毕，人已步近香六牙身侧，成功将人牵至桌前，轻按肩膀坐在椅，递筷用膳。
“恶作剧…吗？”听他语气，竟似有些怅然若失。
是她的错觉吧，总觉得这个山座分外迟钝温吞得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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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鹭留下一同用膳吗？”
与普通弟子不同，西窗月与山座共坐一桌用膳是家常便饭，只因自幼时起，父亲与山座便多有来往。即便后来成为山座的得意门生，六牙对她的偏顾，师门内的弟子都是有目共睹的。
“山座平日用膳，都是吩咐添两幅碗筷吗？”
“膳房习惯了，吾亦懒得改口。在梦泽用饭的机会也不多。”一来近年奔忙，二来已近辟谷。
两双木筷狭路相逢夹到同一道菜，四根细木交错停顿，四目相对一触即分。
换作他人此举可谓是大逆不道，但若是雪鹭，必定是知道自己喜欢那道菜，要为自己布菜，香六牙从不端师长的架子，收筷时只说了一句，“雪鹭顾好自己即可，为师又没有缺手断臂。”
西窗月心中一痛，思及往日灭劫之役，每一回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跌跌撞撞归来的师长。他原只是一名担风袖月的夫子，只因一念仁慈，素衣血染，体无完肤，万劫不复。
“师有事，弟子服其劳。山座今后有事出山门，可否先告知雪鹭？”
自古以来只有弟子出行向老师报备的，岂有颠倒之理？香六牙时常反省自己是否对雪鹭纵然太过，乃至于对方似乎有些不尊重自己，至少也是没把自己当长辈看待。
之后二人固执缄默，倒也有点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感。
西窗月预感要出事。
翌日，香六牙果然不告而别。
向同梯打听，据说西边出了一条高阶大蟒逞凶祸世，一般人恐怕降不住，师尊一早出门，大抵是伏魔去了。
她记得书中并无此蟒邪，心中暗道不妙，御戟西行数百里，朝一处邪气冲天的所在疾驰，堪堪于半空接住了重伤的师尊。
这一次蓝框出现得晚了些，倒也赶巧。
任务三：揽腰横抱。
甫一出题又叮咚一声提示已达成。
之后的一段时间，系统完全反应不过来，那些预设的主线，显然已经跟不上她攻略的速度。甚至其他弟子都毫无机会接近香六牙，全是她一人霸占着。
落地后，西窗月一手抬起老师握举不器之器的手，一手挥动鸣珂秀戟，将眼前猩红的双头蛇二首同时砍下。那邪物竟自爆内丹，临死也要来个鱼死网破。西窗月双手结印，及时设下屏障，但二人周围的树林还是落得满地腥臭的污秽。香六牙对着满地的尸骸肉块捂嘴干呕，一双透着梅香的葇夷在尸山血海中一手搀住他，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。
“弟子带山座回去沐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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熏烟袅袅，一泓山泉前，供着白象白鹭两只铜炉。最初贵宝地被命名为汤问梦泽，便是因为这口灵泉。鹭象乃是此圣地的守护灵，白象镇山，白鹭卫天，天为上，地为下，苍穹在乾，福泽在坤。水中乾坤倒，镜上阴阳逆。
氤氲雾气中，唯闻一声声似痛苦似欢愉的沉吟。
“山座忍耐些吧，叫人听见了，又要冤枉雪鹭欺负师尊。”
“禁地无人可闯。何况……”紫气蓬莱被留在外围，尽责尽职地吞云吐雾，既是障眼法，也是阻隔结界。
“这里没有别人了。是吗？老师。”
“！”她察觉了？香六牙点头时以为她问的是这方汤浴，细想又觉她在暗指汤问梦泽已无活人。
“山座不解释一下吗？”
带着梅香的气息近在耳畔，他忽地在温池里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凉，四肢如灌铅一般沉重。两人一路无话，平日乖巧的学生一反常态地强势为他宽衣焚香沐浴，明明自己也没伤重到提不起手臂。更不用提现在的处境，几次推开无果，对方只义正言辞道担心山座晕倒呛水。他了解她的脾气，必定是自己在哪件事上触怒了她，每次也都要他服软，她才肯作罢。
“今早是为师不好，下回……”
“你之一魄，是如何被卷入这个位面，又是如何一个一个将学生们惟妙惟肖地捏拟出来，最后沉湎于此境。”她虽对未来数据方面的知识并未完全参透，但基础概念也能拼凑个八九不离十，“造景捏人，旷日费时，这些成果，当非一日之功，山座这么久都未团出一个吾，是不愿见雪鹭吗？”
她说话时唇边还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，香六牙被不明威压逼退半步，虽知她向来聪慧，对任何新鲜事物都抱有适当的警惕与好奇心，自己有什么秘密也从来瞒不过她，但慧极必伤，他又时常为此战战兢兢，若未照料好先友遗孤，九泉之下要如何向人交代呢？
“最初只是不忍雪鹭与亡灵为伍。”他一五一十地交代，难得地没有沉默隐瞒，也不再敷衍搪塞。
“那为何最终还是捏出了一个‘我’呢？”西窗月终于确认，这个空间会放大一些渴望，但她选择了放任，因此心与回归之法并不冲突。
（36雨）
